大众文化的兴起,意味着精英文化的凋敝。事实上,在一个后革命时代,知识分子注定会从时代漩涡的中心退回到学院和专业化领域中去(
平面设计培训)。在19世纪的西方,知识分子曾是公众的代言人和启蒙者,但是,“一个世纪之后……报酬丰厚的文化人从流氓无产阶级的放浪不羁上升到管理和官僚领导层的威赫尊贵。先锋作为机制存留下来。与之相应,从事创造和批判的少数专业人员及具备专业知识的业余者,与大众传媒的广大公众之间日渐疏远。……公众分裂成没有公开批判意识的少数专家和公共接受的消费大众”Id。
大众文化和民间文化的不同,在于后者是特定地区的民众在世代的传承中“酿造”出来的独具韵味的生活形式设计,而前者却是以工业的方式批量制造出来的“文化商品”。大众文化的兴盛,不仅意味着公共政治生活的萎缩,而且意味着私人领域被市场全盘占领。在农业社会,市场所占有的只是很少一部分社会生产;在工业社会,市场占有了几乎全部的社会生产;在一个“后现代”的消费社会中,市场几乎占据了人们全部的生活,包括文化、消遣和娱乐。正如美国学者约翰·费斯克[John Fiske】所说,“晚期资本主义充斥着商品,即使有人想要规避商品的大潮,也定会劳而无功”[:]。今天,不管是在西方发达国家,还是在第三世界国家,消费都绝不仅仅是在提供生活必需品,而是在提供一种身份,一种梦想和一种生活方式。笛卡儿曾说,我思想,故我存在。在追求任何快乐都离不开花钱的今天,这句话变成了:我消费,故我存在。由此带来的结果,一方面,是文化的产业化和商品化,也即大众文化的生产;另一方面,是纯商品的符号化,也即‘旧常生活的审美化”(
平面设计培训班)。法国社会学家让·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 1929-2007】一针见血地指出,“机器曾是工业社会的标志。摆设则是后工业社会的标志。……摆设恰恰就是物品在消费社会中的真相”[31。
严格地说,只有在这样一种比关心实用更关心“摆设”的社会中,设计艺术才真正成为一种必要。事实上,据某些设计史家考证,661945年以来,设计才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职业。开始时,这种发展是缓慢的,后来逐渐加快[特别是;1960年代日本作为一个可畏的天才式的贸易竞争对手出现时〕,各国政府和大公司开始确信设计是样‘好东西”’[d]。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随着消费文化的兴起和公共空间的萎缩,先锋艺术家和精英知识分子设计的乌托邦对于民众来说注定会变得越来越隔膜,越来越难以理解。乌托邦历史的终结,无疑为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到来,提供了一个最为合适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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